【GGAD】荣耀向我俯首 序&第一章

原作补全向中篇,1899戈德里克山谷,我庄严宣誓没有回忆杀。一个关于爱?(德国男友选修1:从恋爱到分手)和梦想?(寻找死亡圣器)和其他一些什么的治愈?故事。私设众多。可能会有车……

本节summary:套路般不打不相识的开头,德国少年不远万里前来看骨科,初见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CP: Gellert Grindelward/Albus Dumbledore

标题出自法语音乐剧红与黑那首La Gloire à Mes Genoux。从小喜欢少年野心家无法自拔> <

 

序 月亮与银西可

“我更年轻一点的时候渴望才华,后来我发现才华是一种终身不治的绝症。当它袭来的时候,你就要放弃生活,放弃亲情,放弃可能拥有的爱,献上一切时间和精力只为了响应它的召唤,为了疯狂之中的短暂激情和狂喜。直到它离开,你环顾四周,除了自身烧成的灰烬一无所有。我们这样的人本来不应该拥有家庭;我们没有生活。”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梅林爵士团授勋仪式上的演讲[1]

 

他很久都不看《预言家日报》了。

世界上的指针都转得太快,每一秒钟,一颗新星从爆炸中诞生;每一小时,一条新的咒语就会被发明。对于一个困守在庸常生活中的天才少年,没有什么比不断来自外界的新鲜消息更让人烦闷了。他直直地盯着一份叫做《每日邮报》的麻瓜报纸,意识却如同闪着火花的细线在头脑中刻出金字塔的形状:沿着六百级台阶走入锋利的三角锥形内部——三角形被认为可以引导死者通向太阳的光芒——穿过黑暗狭窄的长廊进入大厅,光影交叠一涌而来,无数支古卜莱仙火下是深色皮肤的炼金术士,他们面孔瘦削、眼神肃穆,周身环绕着从金属的形式中呼唤出的灵魂……

在现代,埃及炼金术士当然不可能在金字塔工作,这只是满足一个英国人对异国情调的幻想。他把这种错误归罪于埃菲亚斯寄来的信:他没法像扔掉《预言家日报》一样扔掉它们,回信时还要确保自己的语气足够激动。他有些气恼地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报纸上,才注意到头版是“索尔兹伯里内阁:将战争进行到底”[2]。我们的人联系这个激进的怀疑主义者了吗?他们似乎打算对于麻瓜间的战争不管不问;这样是不对的。巫师不能独善其身……

“这个。”

女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身,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用十四岁少女严肃又愉快的眼神盯着他。

“这个给你。”

她对着窗户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月亮边缘,然后一枚银西可仿佛从夜幕中被摘下来,落在了她手上。她把银币递给了哥哥。

不错的召唤术,他在心里评论。对于她的年龄来说。如果她有机会去霍格沃茨的话,会是多么有天分的一个学生。

“谢谢你的银币。”他微笑着说。

她摇摇头,“是月亮。”

“好吧,谢谢你的月亮。你是怎么做到的?”

“它藏在狮子的鬃毛里。”女孩指着裹在满月四周茶色的云团,眨了眨眼,“只要天上的狮子同意就好啦。”

她充满期待地望着他,于是他明白了,“你想出去走走?”

女孩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讨好般的笑容。他站起来给自己和妹妹拿了外套,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初夏的夜晚比他预想得还要暖和一些。但有一股不寻常的魔法的痕迹从空气中渗透出来,不是邻居主妇用来收拾餐具的咒语,也不是巫师酒后斗殴用的小恶咒;它包含了更强大的恶意。

 “今天晚上不行了,”他回身对妹妹说,“外面有危险。你回去睡吧,我出去看一看。”

女孩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不过还是听话地脱下外套,朝她的卧室走去。也许应该安慰一下妹妹,或者至少读个睡前故事给她听,不过他认为当务之急是先给这座房子下守护咒,保证不被波及。然后他离开了家,去查找魔法的来源。

在麻瓜和巫师混居的小镇,这种危险行为很容易导致暴露,应该追踪到源头尽快向魔法部汇报——这是他给自己的理由。另一个不被他的道德感承认的原因是,他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强大的魔法了。力量本身使人上瘾,他曾经使用它们,火花从杖尖流淌到他全身,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脏是怎样磅礴有力地捶打着胸腔,听见血液在耳朵里流淌的声音,头脑在这种颤栗的刺激下飞速地运转。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他没有丝毫恐惧,越靠近危险的源头就越兴奋。

他走到小镇边缘停了下来,插在大衣口袋中的右手紧紧地握着魔杖。一时间只有黑暗和寂静平缓地流淌在四周,直到他听见不规律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他抽出魔杖。

“……在伦敦老区的一家小酒馆里

人们在阴影中窃窃私语

良辰以待我们无所畏惧

明天依旧如蜜糖般甜美……[3]”

只是个……醉鬼吗?

一颗亮星从远处地平线上升起,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快,带动一阵风声从他耳边划过。

——思维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在直觉引导下闪向右边,躲过了对面的树林中打来的一道魔咒。啤酒瓶“哗啦”一声摔碎在地上!密集的魔咒紧跟而至,他冲到喝醉的麻瓜身边,支起屏障挡住不断飞来的攻击。咒语的风格简单凶狠,像几十把没有特色却锋利无比的匕首。在防御的间隙他看到一个少年从树丛中逃过来,后面紧追着两个人,他们是发出这些恶咒的源头。

“过来!”他冲着少年喊。

少年抬头望过来,一瞬间目光锐利凶狠,比起猎物更像是捕食者。月光照着他的侧脸,打下深深的阴影,让他看上去又暗又明亮。等少年靠近时他才注意到对方右腿似乎受了伤,表情也多少有些狼狈,不禁觉得刚刚看到的眼神更像是错觉。

 “他们想杀了我。”少年大口喘着气,简单地说。

他也没机会多问什么,和少年一起挡下又一轮无声咒,一边拽着似乎已经完全被搞糊涂了的麻瓜撤向小镇中心。对手的压制性的速度让他们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直到四周渐渐明亮起来,路灯越来越多的时候,对方停下了攻击。

“这是巫师的住地,”他说,“我在这里发一个信号,五分钟之后就会有人过来。”

对手是两个男人,帽檐压得很低,即使在灯光下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其中一个说,“这位年轻的朋友拿了我们的东西,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

他没有回答,只是高举魔杖,做了一个发信的动作。

“走吧。”另一个说,“我可不想这么费事。”他转向那个少年,“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的。”

“啪”地两声,两个男巫就幻影移形离开了。他垂下手松了口气,这时成堆的疑问才从头脑中冒出来。但在他开口前,少年就转过头面朝他,和善地笑了笑,“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忙,我可能已经被他们杀死了。”

“……没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看上去受伤了,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治疗。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你?”

“是因为……”少年垂下眼睛,在明亮的路灯下显得异样脆弱。他专注地等着少年的答案,对方却突然举起魔杖。

“一忘皆空!”

如果是一般人几乎肯定会被这个遗忘咒打中,但他对魔咒灵敏的预感再次为他赢得了一瞬间的先机:他顺势向后仰倒躲开,但也因此平衡不稳,勉强在摔倒前用左手撑住了身体。再次站起来时,少年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也没有听见幻影移形的响声。

他满心疑问,而周围只有个不能给他任何解释的麻瓜。

“你们在……”麻瓜的酒已经完全醒了,揉了揉眼睛,“刚刚……那两个人……”

“速速混淆。”

对方脸上转瞬就扯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容,“你们在玩烟火啊。我差点以为你们是巫师……一类的,我真是喝糊涂了。哪里会有巫师啊?就算有,也早应该被抓起来烧了……”

他叹了口气,改变了主意,“一忘皆空。”

回到家之后,那股混合着不解和愤怒的情绪仍然仿佛一口烈酒在他喉咙间冲撞。他匆匆地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让自己进入一个无梦的深眠。

 



 

第一章    C类禁止贸易物品

“直接进屋吧。”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巴希达·巴沙特在屋内对他说,“我给你弄杯茶喝。”

阿不思推开门,混合着泥土潮味和花果茶清香的温热空气一涌而来,如同房屋的女主人般过分热情。他把雨伞立在门口,弯腰穿过低矮的玄关,抬头就看到左前方镜子中映出了昨夜遇到的少年的侧脸。

“……啊!”

镜子里的阿不思露出了一个滑稽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坐在茶桌边上的少年转向他,看上去也很惊讶。在日光下他才看清对方的眼睛是蓝色的,方才一直漫不经心地盯着茶杯,视线移过来时,那抹蓝色上仍然罩着层雾气。

“怎么了,阿不思?”巴希达从厨房出来,一杯茶跟在她身后,她挥了挥手,茶杯自己落在了杯垫上。“别站着呀。”

她看起来太矮小了,年月在她面孔上刻下的痕迹过于深刻,如果不是放在架子上的照片,很难相信现在的巴沙特太太和那个娇艳的年轻女学者是同一个人。注意到年轻的邻居神情诧异地望着对面,她又补充道,“哦,这个就是我那个受伤的侄孙,盖勒特·格林德沃,今早在信里跟你提到过。他刚从德国过来,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叫盖勒特的少年点了点头。

“阿不思……阿不思·邓布利多。”

窗外阴沉沉的,不断有雨滴打在窗玻璃上的细密声响。阿不思有些尴尬地坐下来,才注意到少年的右腿上打着夹板,突然想起来什么,把手中提着的小包递给巴沙特太太,“这个是您要的草药。”

“真是麻烦你了。到了我这个年龄,不但腿脚不好,连幻影移形都不敢常用啦。”

“不算什么。”阿不思摇了摇头,“格林德沃先生是怎么受伤的?”

“叫我盖勒特就好。”少年突然开口了,语气意外地温和,也不带什么德国口音,“不小心在下坡的时候滑了一脚,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结果我给自己施了一个错的接骨咒。”他爽快地笑了起来,“上午治疗师金斯利先生安慰我说‘有人做得更糟,直接抽掉了自己的骨头。’”

阿不思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揭穿他。一旁的巴希达无奈地说,“你可以直接用飞路粉过来的。”

“我正好计划毕业后多周游几个国家,现在算是提前实现了愿望。从德姆斯特朗回来,哪里的气候都变得温暖可亲了。”

“提前……?”阿不思有点疑惑地问,同时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苦涩。巴希达似乎想说什么,盖勒特却先一步回答,“简单地说,我退学了。”

“因为孩子气的校内斗殴。”巴希达瞪了侄孙一眼,语气倒也不算责备,“‘学校不是天才呆的地方……’”

意外的是盖勒特没有反驳,“我当时太冲动了。在和他们分道扬镳之前,必须要让他们爱我,相信我和他们是同样的人。”

“抱歉提起这个。”阿不思说。

“没关系。”巴希达说,“我侄女说这个孩子脑袋聪明,没有学位也能找到份不错的工作。”

看过昨天晚上盖勒特的施咒手法,他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老人转向盖勒特,“我可以推荐你去伦敦麻瓜联络组织总部,他们更看重候选者的能力和热情。我记得你修过麻瓜文学史……”

 “谢谢您,不过我想我的兴趣并不在和麻瓜做朋友方面。”

“我知道……”巴希达咧开嘴笑了,“像我当时不愿意去研究历史一样,嗯?觉得生活平淡,缺少刺激,我们家的人多多少少都流着些不安分的血。或者你可以试试魔药期货交易员……”

“我能看到我的命运将我领向何方,那里绝对不是伦敦的针线街。[4]”

“也许像你外公或者你这样拥有天目的人会反驳我,虽然在我看来,占卜不过是街头骗术罢了。”巴希达摇摇头,对阿不思说,“这孩子是个先知,不过我可不怎么信这些东西。”

“先知?”阿不思回想着他觉得荒唐的占卜课,“那么你能从茶杯里看出雨什么时候停?”

盖勒特的嘴角扬了起来,端起杯子顺时针逆时针各转了三圈,然后凝神望着茶杯底的茶叶渣,过了片刻,他把茶杯放到桌子中间,以便阿不思和巴希达看得清楚,“杯底正中的茶叶形成一个圆形,圆形代表完整、正确、光明,但这个圆形有一个缺口——完美之中的残缺。诸事顺利,然而不会完全合你的心意:雨会在你离开前停,但回去的路上你会踩上一个泥潭。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一本《拨开迷雾看未来》……”

“那么你能说出雨几时几刻停?”

“那么我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江湖骗子了。”

愣了一下,窄小的客厅里三个人同时笑了起来。阿不思才反应过来他和昨天晚上一样又上当了。“不可能预知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盖勒特带着诡计得逞的小小得意说,“暴雨将临时云层会集结,历史变革前必定有踪迹,我们只是循着这些零乱的足印追踪前方小兽的猎人。发现迹象,寻找联系……”

“通过相似的行为建立联系,或在中断实体接触后依旧保持远距离的联系 5]……魔法的本质。”阿不思说,他没想到现在也会有机会谈论这种话题,“我一直觉得现代的巫师过于重视咒语本身,但寻找更强大的力量必须追溯到魔法的源头。”

“巫术的本质是人与人、人与世界的联系……这也是我在黑魔法理论研讨课上提到过的。”

盖勒特地点点头,从刚才开始他就前倾着身体,眼睛聚精会神地望着,时不时附和以微笑,似乎谈话对象得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虽然因为之前的遭遇,阿不思觉得他的善于体察多半出于一种积极聆听的技巧,但被这样一位高超的少年巫师认可,的确让他感到一种愉快。

 “你在信中跟我提过,”巴希达插了进来,“而我所了解的历史上那些可怕的魔法足以佐证你的观点。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觉得专注于实用性是件好事:越是强大的东西越会带来灾难。”

“现在您挺上去更像个先知了。”盖勒特玩笑般地说。

“我老啦。”巴希达笑了笑,“尤其是和你们这样年轻的人在一起的时候,让我觉得也许我头脑里最后一点灵光也要灭掉了。”

她站了起来,“晚饭之前我要上楼歇一会,你们也能聊得更畅快些。阿不思,回家之前别忘了拿几个馅饼给你的弟弟妹妹,在镜子旁的架子上,我已经包好了。”

老人颤颤巍巍地伏着把手上楼了,在她的背影消失在镜子里时,阿不思飞速起身,抽出魔杖对着盖勒特的喉咙。

“现在你可不能再对我施咒了。”他压低了声音,报复地说。

被抢了先机的盖勒特发现没有还击的余地,干脆把头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抬了抬手表示没拿魔杖,“我认输。”

“为什么要对我用遗忘咒?”

“我以为你是个麻瓜,保险起见。”

“你在说谎,你看到我用魔杖了。”

“嗯。”盖勒特坦白地承认了,仰着头看他,那股任人处置的态度一下子让他有些无措。他的注意力被那对刚刚隔着蒸气看到的蓝色眼睛吸引,现在它们如此近得透明,在阴暗的天光下如同远处的浪推搡着涌上沙滩,让他觉得身体似乎被水打湿了。

他恍惚地反应过来,接着问,“后来你是怎么逃走的?幻影移形的同时用的消声咒?”

盖勒特突然开心地笑了,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没想到你能躲开……我那时没有精力逃或者幻影移形了。”

阿不思明白了,“那个路灯旁的邮筒!”

“正确。我的变形术还算不错吧?”

“可以说是我见过最聪明的邮筒了。”他半真诚半讽刺地说,“昨天晚上那两个人是谁?”

“想杀我的人。”

“为什么?”

“我买了他们的东西,不过他们突然提高了价钱,我只好又拿了点东西做补偿。”

 “你可以联系治安管理司。”

“那是C类禁止贸易物品。离开学校之后,研究材料总是很难弄到。”

多半是某个地下组织,阿不思想。“他们……还会来吗?”

“大概会。”

“镇子的安全会受到威胁。”

“他们的目标只有我……昨天他们也没对你和那个麻瓜下手。可能过几天我就死了。”

他半信半疑,“为了什么东西值得杀人……?”

“一种强大魔法的媒介。如果我还活着,也许能演示给你看。”盖勒特饱满的嘴唇翕动着,“要不要帮我?”

阿不思沉默了。从日日不变的无趣生活中挣脱出来,得到与一个杰出并认可自己的巫师(而不是埃菲亚斯那样平凡的老好人)合作研究强大魔法的机会,一次冒险——以他的坚定意志也不禁飘飘然起来。虽然对方难以捉摸,但他有信心自己会是掌控局势的那个。

“第一,不准对我施遗忘咒。第二,不准隐瞒事实。第三,如果那群人威胁到巴沙特太太或者其他人的安全,我会马上通知治安管理司。”

盖勒特点点头,用下巴示意指着自己喉咙的魔杖,“好。现在可以把这个拿走了吧。”

阿不思收回魔杖,退后了一步,他因为兴奋而心跳得厉害。雨下得更大了,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砸在窗户上的雨滴汇成一股股水流。盖勒特坐了起来,阿不思手中的魔杖突然飞了出去,他自己也在无声咒作用下向后踉跄了两步,撞倒了一个凳子,摔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你——”

“下面怎么啦?”巴希达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啊……没什么。我去倒茶,不小心撞到凳子上了。”

“小心点,小伙子们。”

阿不思恶狠狠地瞪着盖勒特,对方已经识趣地把魔杖扔到了地上示弱,“是缴械咒,不算犯规。”他咯咯地笑了起来。“现在你也开始隐瞒事实了。”

“当!”

时钟打响了,每一下都捶打进雨声中;五艘木刻的小船从座钟上方的小门中驶出来,钟声停止之后就化作光点消失了。

 “那是出于好的意图。”阿不思在微微震颤着的空气中捡起自己的魔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比起方式,好的意图更重要不是么?”

他想反驳些什么,但盖勒特望着他大笑,他也觉得喉咙里有笑声滚动着,一股一股地喷出来。开始他还有些恼火,不过笑着笑着,这些天在家里积攒的愤懑都像酒瓶里的气儿般散开了,久违的轻松愉快包裹着他的四肢。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等到终于停下来,盖勒特真诚地保证,“我恢复之后去找你吧,就一两天左右。”

 


TBC


Note: 

[1]当然是我编的。

[2]指英布战争。

[3]化用了Le Temps Des Fleurs的歌词。这首歌是1968年的,这个时候只能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4]英国银行和伦敦证券交易所所在地。

[5]化用J.G.弗雷泽《金枝:巫术与宗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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