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中心】番外 海燕 (Celeborn & Galadriel)

Gone Girl Galadriel(x)姥爷姥姥年轻时夫妻吵架的日gou常liang。

终于考完了期中……芬公主那篇太致郁就先把短番外写了。

CP:Celeborn/Galadriel. 银树POV

 

联动:Finrod POV《童年》 Orodreth POV《在人间》

 

“我想出去几天。” 

Galadriel心神不宁地说。她这样焦虑,已经有好几天了。

“去哪儿?”

“南边……北边……我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Thingol王不希望我们离开环带,现在外面的局势你多少也有耳闻。如果想在周围的森林里探险,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去。”

她扬起了头;我倔强、高傲的妻子有些不悦,“我知道——我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冒险心而不顾大局。我有我的缘由,会向Melian王后解释。”

“你为什么不能向我解释呢?你知道我会无条件地支持你、帮助你……我是你的丈夫,理应是你最信任依赖的人。”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不应该借此发泄自己的情绪,哪怕是以这样一种温和的形式。但我内心长久以来就有这样的不满。我们彼此相爱,互相信任,然而她面对我时温柔亲和的样子不是她的全部,她的完美成为了我们之间的隔阂。我知道某一部分的她面对着风暴、荒原、昼夜不息的浓雾,我想告诉她,我愿意和她一同承担。

——但她把我和这一切隔离开了。

我站在安宁的环带和无忧无虑的森林精灵的歌谣中,听到她说,“……你无法理解。”然后她转身走了,她的背影突然迅捷地腾起,像一只海燕扑向被雷鸣和波涛碾过的大海!

在蝉鸣声中我醒了过来,夏季正午的阳光穿过森林上空层叠的绿色枝条。有一瞬间我觉得Galadriel离去也是这个梦的一部分,直到我在明霓国斯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才恍惚地意识到:Galadriel离开了。

她为什么要走呢?她因为我说的话而生气了吗?

不论怎么样,我都要先把她找回来。

 


 

我穿过交叉的小径,树枝和荆棘在我前方陆续分开,银色的月光披在我身上。

曾经在婚礼上,我的好友Daeron说我和Galadriel的婚姻简直是一个奇迹。是啊,多么不可思议……她渡海而来,踏着寒冰而来,而我在这个亘古不变的森林中迎接她。我们曾经海天相隔,现在并肩而立。

我们又是多么不同。我的前半生简单如白纸,自由无束地在林间游荡,没有特别关心过什么人或事情,也不在意神是否存在、现在鲜活蓬勃的中洲大陆是否也会苍老衰落。而Galadriel...Artanis,她曾经的名字背负着荣誉和诅咒,家族的爱和仇恨,鲜血与寒冰。她是令人惊奇、令人敬佩的造物。我们第一次见面,为彼此的差异所吸引,惊讶于自己一直以来习惯甚至厌倦的事物对于对方竟然如此新奇有趣。

我的脚踏在松软的落叶上;——我记得这里。这片林地的月光最盛,我们在这里约会,我紧张得手指发凉,还要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Artanis总是显得难以亲近,而现在她戴着我编织的花冠,温存地微笑着,她的面庞上有着一种永续的微光。

“Galadriel.”

我的意识一片空白,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词语。

“嗯?”她露出微微不解的样子。

“您说想要一个Sindarin名字。‘笼罩在耀眼光芒中的少女。’”

她笑了起来,“Galadriel。我喜欢这个名字……那么以后我就叫Galadriel好了。作为回礼,我也送您一个Qnenya名字吧。”

我既欣喜又忐忑,“我的名字在你的语言里被念作什么?”

当她开口的时候,风声静了下来,树叶也不再沙沙作响,多瑞亚斯上方亘古不变的星辰都褪去了光辉,只有她的声音如河流载着一种未知的语言,流淌在绝对的宁静中。

“Telperion.”

“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月亮升起之前,在夜晚用光辉笼罩蒙福之地的银树。而Galadriel给了我另一个解释,“我刚成年的时候,有一次偷偷跑去维林诺的极北,结果迷了路!四周是海岸线和一望无际的平原,我又饿又冷,刚开始探险的欣喜荡然无存,一边找路一边后悔着。直到我看见浮冰上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点,我看向身后,一抹银光从我来的方向升起,这就是Telperion。随后整片海面奏响了光的宏乐,我再也没有任何怀疑或者后悔,我应该来这里的;陌生的土地永远在呼唤着我,Telperion永远照耀着我的归途。”

那一刻命运巧妙的设计在我们面前展开,我明白我们将要成为对方的妻子和丈夫,彼此的远方和故土。维林诺也好,中洲也好,之后不论船头驶向何方,都不会再将我们的灵魂分开。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吸引我们的现在成为了我们的隔阂?

已经是第二天了,Esgalduin河上聚起了浓雾。我开始担心起她会不会已经离开了环带?会不会遇到了潜伏在环带四周的Orc?时间每过去一分,我的焦虑就加重一倍。

也许她想南下寻找她的长兄?或许过几日我会收到纳国斯隆德的信件,告诉我Galadriel一切安好。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怀着微渺的希望期待着此刻信鹰盘旋而下……可是只有浓雾。她也说过想去北边,可是自从天鹅港的事件发生以来,她也不太喜欢造访堂亲们了。

不对,不对。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妻子的担忧扰乱了我的思路,我需要集中精神。这次是什么在远处呼唤她?

我感到了些微的沮丧:即使是所有人眼中完美的情侣,我依旧难以理解她的许多想法和举动。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追问过原因,当她因为那个事件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快乐时,当她提及那个落在她和她的家族之上的诅咒时,或者当她和Melian王后一同反对Thingol向人类提出的聘礼时。我从来不问,也没有倾听。可是……Eru啊!我只希望她能淡忘这一切,希望她的内心不要为这些想法和回忆所困扰。在天鹅港,她又有什么罪责,为什么要被牵连呢?关于诅咒我也不甚理解,因为我一向不关心未来:如果有什么事情注定要发生,那就让它发生,毕竟我已经有和我分享余生的人了。我希望她也能更加专注于眼前的生活,不要再参与Noldor的命运。是因此才让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吗?

共同点让人和人之间互相理解,差异让人们互相爱慕、互相憎恨。Noldor重视他们的宝石,Teleri重视他们的白船,固执己见而不在意他人重视的事物,战争由此产生。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因为对妻子的爱挑起了战争,成为了她的敌人……

……我又在想些什么呢。我竟然也像Galadriel一样,思索起这些哲学问题来了。这时浓雾后的树影摇动起来,我急忙冲过去,Manwe的风啊!我的Galadriel,她没有离开,她是安全的。我才刚刚意识到这段婚姻的问题,我们还有无尽的时间去修补——

是一头鹿。

它见到我受了惊,迅速地跑回了林中。我恍惚地站着,因为接连而来的惊喜和巨大的失望而筋疲力尽。

我突然想到Galadriel说过她和她的家人通过隐喻认识世界,大概和我站在浓雾中央一样焦虑不安。而她那样勇敢、果断,绝对不会坐视任何一处细微的响动。她想做些什么;她想扭转未来的命运,这是她隐秘的野心。

过了这么多年,我才又一次清晰地察觉到我们的差别。

 

 



傍晚的时候,我在靠近Neldoreth森林边界的溪边找到了Galadriel。她神色疲倦,外袍上沾了些灰土,只有目光依然明亮。

“我很抱歉。”她先开口了,“不应该让你如此担心。”

我摇摇头,“你去了哪里?”

“Dimbar的边界。在那里呼唤我离开的声音消失了,我只好折返回来。”她停顿了一下,“我应该向你解释的。我看到了一些可怕的景象,我必须试着阻止。”

我笑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无法理解,也不能认同你这样冒险的举动。我猜这也是我们的差异之一。”

“那么恐怕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争执。”

“如果通过战争才能了解你,那就让我们继续对立吧。”我无奈地笑了,“完美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争吵、发怒、分开,然后我会像现在这样在最糟糕的时候再次找到你。……和维林诺的Telperion不同,我是不会死的。”

她也笑了出来,把头转向一边。

“Ingoldo死了。”

她闭上眼睛,声音哽咽了起来。

“我小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他,但我看到他孤独地死在黑暗中……我什么都做不到。先是Angarato和Aikanaro,再是Ingoldo……我现在是一个人了。”

我握住妻子的手。

“你不是一个人。”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轻声说,“我知道我不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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